作者简介:
徐将林,男,河北省赵县人。1952年12月生。1982年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河北师范大学校长办公室秘书,《少年智力开发报》总编辑,《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主编,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教务处处长。现任: 河北省老教授协会秘书长、《河北老教授》主编。曾出版《新闻与文学写作技巧谈》《徐将林中外游记精选》《小记者入门》《未完成的发明》《抒咏集》《爱我中华 爱我河北》(主编)等多部。
情动而诗发(代前言)
徐将林
我出生和成长在农村,因为环境所限,从小在文化知识方面没有受到良好的熏陶,以至于上小学时不识一字,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那时的家长都认为“学习”是上学以后的事情,学龄前的时光就是玩耍。对于诗歌的概念是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那是 1966 年下半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经过小学老师贾文英老师的门口,看到贾老师门口刚刚清扫出来-堆垃圾,混在垃圾里有一本书很显眼,近前一看,书名叫《宋诗一百首》。书的封面底色是自然白,但封面上有一幅插图红得灼眼,像桃花还像杏花。我一下子喜欢上了,捡起来就走。没走几步,贾老师就追了出来,大声喊着:“那是大毒草.....·快放下!”我假装没有听到,一溜小跑拐了弯。回到家里,就好奇地看了起来逐渐地被那些绮丽的诗句所吸引。如“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看的多了,有的诗句就自然背过了,有时还模仿写几句。这算是诗歌对我最早的启蒙。
紧接着,文化大革命就如火如茶地开展起来,传统文化教育受到冲击,古典诗词同样犯禁。那时候,主要是学习毛主席诗词; 另外,歌颂领袖和文革中工农业等各条战线取得的成果的自由体诗歌写的激情澎湃。我特别喜欢毛主席诗词,37 首背得滚瓜烂熟也喜欢自由体诗歌,曾有感而发的写了不少。当然,大多是顺口溜难称诗。1970年12 月17 日,我被招工来到石家庄市汽车制造厂期间我写过一首歌颂新生事物的长诗,送到厂广播室,广播室录制成配乐诗朗诵,连续播放了一周,在厂里产生了很大的反响我也兴奋了很长时间。
转眼 40 多年过去了,前些天我偶然翻到了上世纪 70 年代在汽车制造厂时的笔记本,笔记本中记录了一部分我当年的“诗”其中有一首叫《光明的中国》,写作时间是 1978 年元旦。那天早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送了《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和《解放军报》元旦社论《光明的中国》。那时刚刚粉碎“四人都”一年抓纲治国初见成效,全党的任务是拨乱反正,解放思想。十年动乱后的中国呈现出一片光明!社论极大地鼓舞着全国人民,我也发自内心的激动,当日就借用“两报一刊”社论的名字创作了《光明的中国》。今天读起来虽显青涩,但依然激情四射,深深感动着自己。我特意把它选入了诗集,大家可以从中读出上世纪 70年代青年的心声。
1975 年 1月,等待已久的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周恩来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我们再用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定能够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四届人大的召开给文革中的中国带来了希望,河北人民出版社要紧跟形势,编辑出版一本歌颂四届人大召开的演唱材料。我应邀赶写了一首男女生对口诗朗诵,近 200 句,选编入书。可惜后来这本书因多次搬家丢失了,连诗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发表的诗歌。
随着“四人帮”的倒台,历时十年的文革结束后,紧接着恢复了高考制度,我有幸于 1978 年考上了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开始了四年本科的正规学习。在学习中我对文学理论,包括诗歌理论有了一定的了解。后来我参与创办《少年智力开发报》,担任总编辑,负责稿件终审,也常为作者修改诗歌来稿,但因为工作繁忙,自己却一直没有再写诗。1988 年是农历龙年,为渲染龙年气氛,美编在《少年智力开发报》第一版设计了一条腾飞的祥龙我在审阅版面时感觉画面空了些,便连夜急就了一首《龙的传人》填补空白。这距我第一次发表诗歌已过去了 13 年,这次也把《龙的传人》选入诗集,表示一个连续性。
1998 年9月,我调到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负责教务和学报工作,期间,曾到北戴河、嶂石岩和驼梁,给青少年夏令营的同学讲过诗歌方面的知识,但自己也没有写诗。2012 年底退休后,我到河北省老教授协会工作,担任会刊《河北老教授》主编,每期都收到老先生们大量诗稿。他们写诗很认真,他们是祖国发展的见证人,对党对祖国有着深厚的情感,我也常常被他们的真情所感动,因此也萌发写诗的念头。试写的几首,得到了我的大学老师、河北省老教授协会名誉会长刘绍本教授的鼓励,同时也指出了不足,很受启发。还有河北省老教授书画院院长蔡子谔教授.他看过我写的诗后,激励我说,看你写的诗越来越好,争取多写点出本诗集,我给你写序!这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和动力。蔡子谔教授是文化大家,是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和中国美术家协会等 13 个国家级协会会员,也是我国同为 13 个国家级协会会员的唯一一人,是上海大世界吉尼斯纪录保持者,被业界称为“大师级通才”。他要给我写序,真是求之不得,荣幸之至!我说:“-言为定,就凭这篇《序》,我也要出诗集。诗写的不好,读者看《序》也值了!”当我把这近二百首诗稿送给他时,他哈哈大笑.说,真要出诗集了!他放下手头正在赶写的出版社重点书目书稿《中国画学美学史》,冒着酷暑,一下写了三千多字的《序》令我感动而不安!这篇《序》对我是鼓励,更是鞭策。
下面谈谈我对诗歌的浅薄理解。什么是诗歌?没有标准答案怎样写出好的诗歌?方法很多。但我的理解和体会“情”是第一位的。晋代陆机在《文赋》中提出“诗缘情而绮靡”。因此就在“诗言志”的理论上,又多了“诗缘情”一说。纵观古今诗词,不管旧诗还是新诗,只要是流传下来、被人们所喜爱,都离不开以上理论,尤其是“情”: 或喜,或悲,或思,或爱,或忧,或虑,或悟·....苏轼有 10 首被人们冠以“最”的词,即“最超脱、最温暖、最豪放最豁达、最雅致、最悲情、最励志、最洒脱、最淡然和最有滋味”的词,都是情至深、意至切的传世之作。最豪放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最温暖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最励志的“休将白发唱黄鸡。”最洒脱的“莫听穿林打叶声....一蓑烟雨任平生。”哪首不是发自内心的倾诉和呐喊?洒脱豪放时的振聋发聩,命坎途舛时的不坠青云,白发黄花时的宁移白首佳节思亲时的兄弟深情……无不深深打动和感动着读者。贺敬之郭小川、闻捷等人的诗歌哪个不是读起来让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郭小川的《乡村大道》《祝酒歌》给人勇敢和力量,读之难忘闻捷的《思念北京》,绚烂绮丽的诗句使人爱不释诵!
我感恩我们的党,我们的领袖,我们的时代!共和国 70 周年华诞,我写了诗;建党 100 周年,我写了诗。这些诗句是躁动于内心的,就在喉咙口,不写出来不喊出来,就憋得慌!今年7月1日,观看了建党 100 周年庆祝大会后,我写了三首:《百年大党庆华诞》《战鹰飞过天安门》《请党放心,强国有我》。第一首中写到“环球远近今日同,万目聚焦北京城”。这是我们的自信自豪和骄傲!今天,全世界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们,我们就是世界的中心!第三首中写到“面对这铮铮誓言,吧,帝国! /和平演变的梦想/即刻破灭! /这红色基因,/是鲜红的血!”写到这里我热泪盈眶不能自制。帝国主义不是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我们后代的身上吗?这是痴心妄想!我们的接班人优秀可靠,我们的红色江山红旗不倒,代代相传!去年和今年,新冠疫情威胁着人类,号称医疗条件最好的国家变成了人间地狱。而我们国家在党的坚强领导下,以绝对的制度优势,全民动员,取得了一次次胜利,被世界人民所羡慕。风景这边独好!我为我们的党担忧,也为我们的党骄傲!我先后写了 10 多首抗疫诗,热情地赞颂了我们的党、我。“军委们的军队、我们的制度、我们的医护人员、我们的人民。主席一声令,披星戴月降神兵!”“政通令行共产党,试看天下谁能行?” (《世界奇迹火神山》)“三军勇士出奇兵,白衣天使霹雳降……众志成城十四亿,运筹帷幄党中央!”(《战新冠》)。这都是情之所至,发自肺腑。没有对党的热爱,对祖国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对英雄的崇敬,就难以产生无比的激动和无限的激情!可见“情”在诗歌创作中的重要性!
诗集中写亲情的诗不多,写了母亲、舅母、弟弟、儿子和两个孙女。母亲爱美,爱唱,爱干净,爱儿子。诗中都有反映。弟弟 15 岁参加工作,初中尚未毕业,又是文革期间,文化知识先天不足。他硬是凭着自学,写了不少稿件在报纸发表,受到领导关注后调到县委办公室做文字秘书工作,后担任办公室副主任,是写材料的一把好手。为了提高自己,他又考上省委党校大专班。他刻苦学习,竭诚工作,后来担任石家庄市纪检委副书记,曾荣获全国优秀纪检干部等多项荣誉称号。在他 66 岁生日宴上,我给他写了祝寿诗,“打拼赢出一片天,励志搏得雄心酬!”正是对他奋斗人生的写照。人都是隔代亲,两个孙女给我们老两口带来了很多快乐。看着她们一天天长大,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甘甜,常常不由得流淌出一段段诗行,记录下她们的生活。这些诗都缘于真情,发乎内心。
因为注重真情,关照内心,便随意形式了。我喜欢新诗,也喜欢律诗。但格律诗要求太高,尤其是平仄音韵方面的苛求,往往影响了感情的抒发和词意的表达。唐诗中李商隐的《锦瑟》《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崔疑的《黄鹤楼》,杜甫的《登高》《蜀相》,包括毛主席的《长征》《回韶山》,这些七律中的巅峰.使人忘而却步,可望而不可即。因此,就知难而退,不再追求这种高级的表达形式了。
就在这本诗集编竣之时,恰逢我的《走遍中国一一徐将林旅游影集第二集》印刷之际。我爱好旅游,我国 31 个省、市、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都已去过,共精心选取出了 1600 张旅游照片编辑了两集《走遍中国一-徐将林旅游影集》。原本想写首小诗自贺下,但一动笔就停不下来,一下写了360 多句,凡 5800 余言我转发给刘绍本教授、蔡子谔教授、崔志远教授和赵秀忠教授,他们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蔡子谔教授回复:“拜读大作《我走过的中国》,大气磅磷,喷薄而出,令人震撼不已!建议放在尊诗集之首篇。”崔志远教授回复:“这首规模宏大的长诗遍览全国各地盛景,视野开阔,气魄宏伟,还有丰富的地理文化常识。贯穿其中的是对祖国山河的挚爱之情,扣人心弦。为适应内容的需要,诗歌运用铺陈法,铺采擒文,体物写志也。句式用了类似郭小川的长廊体,以应体物写志之需。好诗!点赞!”赵秀忠教授回复:“口气读罢老兄影集的自咏诗,顿觉荡气回肠、心旌摇动。兄的长诗情感真挚,气势如虹,畅达奔涌,美妙难名,充满了对祖国山河深爱的真情真诚。跟着兄长的诗笔引领,走遍了祖国的长城内外大江南北、西域东滨。有许多是我们共同游历的美景,阅读中倍感亲切;有的虽未同行,也曾亲临,引起很多共鸣;有的虽未亲至也曾听兄谈过观感,再读诗句,也似前往一般。服了老兄,5800余言、360 多行的长诗一韵贯通,兄的词汇量、语言调度水平 ---智慧灵敏度令弟叹服。联想读过的兄长其他诗篇,感到老兄有诗人的禀赋和才情,可惜昔日为党的新闻、培训工作所忙,耽误了好多好诗生产。不过为时不晚,期望用诗笔挥洒出诗霞满天!刘绍本教授是我大学的老师,除鼓励外,还亲自修改诗句。我清楚地知道几位教授的回复多是溢美之词,目的是为了鼓励我,使我树立信心!在此衷心的感谢他们!
诗集就要印刷了,除欣喜之外,更多的是不安。敞帚自珍是人之本能,但旁观者清。因此也祈请诗坛名家和朋友们多多赐教。
202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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